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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放弃“新阶级分析观点”――李杨之争有感

  何方

  看到《新语丝》昨天发表的李政道的帖子《真相乎?》(XYS20050516),联
想到《新语丝》于2004年12月31日发表的鲁伊的《走近真实的杨振宁》
(XYS20041231),不禁想说几句话。

  众所周知,关于杨振宁、李政道获得诺贝尔物理奖的弱作用宇称不守恒的发
现,究竟是谁最先迈出了关键的一步,存在杨—李之争。鲁伊的《走近真实的杨
振宁》在杨—李之争的问题上,明显抑李扬杨。他一方面说“对于是谁最先迈出
了关键的一步,杨、李二人各执一词。作为外人,没有探知真相的可能,也没有
这样的必要。”另一方面又主观臆测说,“其实,这种不和,或许可以从更久远
的过去中找到解释。无论是世家还是贵族,它们的力量和魅力,都在于可以超脱
于凡世,维持一个自我的外人无法轻易进入的小圈子。在贵族式微的时代,转向
高深的不足为稻粱谋的学术,成为许多最后的贵族的选择。” 在鲁伊看来,根
据杨李和其他当时人透露的信息就事论事地探知真相不可能,无必要;而脱离事
件本身,运用阶级分析的观点到是可能推测出事件的根源的。曾记否改革开放前
阶级分析观点被捧为金科玉律,出身不同的人之间的琐事矛盾往往被上纲为阶级
报复,不知冤枉了多少富裕家庭出身的无辜!现今旧的阶级分析观点被废弃了,
鲁伊又提出了新的阶级分析观点,把过去的法则颠倒过来,一切倾向于“高贵”
出身的人。照这种新阶级分析观点行事,不知又要冤枉多少贫贱出身的无辜了。

  就拿杨-李之争来说吧。李-杨之争的真相涉及两位科学名人的学术道德,
也涉及这一人类重要科学发现的真实过程,无疑具有重要的科学史意义。他们之
间公开争执,表明他们希望公众做出是非判断,为此他们向公众透露了各自不同
的“说法”,这就给外人了解和分析真相一个良好的契机。

  如今,1972年负责接待和安排李政道在国内访问的中科院外事部门当时的负
责人朱永行留下的材料证明,杨振宁之父杨武之先生确曾对李政道说过,是振宁
不好,振宁对不起朋友(XYS20050516)。鲁伊可以放弃新阶级分析观点了吧?

  也许鲁伊还不愿意放弃新阶级分析观点,他也许会说,那是杨武之先生的一
句客气话而已,没有实质内容。那末试看笔者的实质性分析:

  根据帖子《与杨振宁的不和——李政道是这般说》报道,李政道对记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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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弱作用宇称不守恒问题,1956 年4月中至4月底,李就在努力于完成宇
称不守恒的理论分析和论文写作,并请斯坦伯格按照李的理论思路进行实验结果
分析,且得到了预期结果,还约好李的理论分析文章和斯坦伯格实验组当时的实
验分析文章(即后来1956年9月15日发表的布德、史瓦兹、斯坦伯格等人的文章)
同时发表。此后,1956年 5月初,斯坦伯格又到哥伦比亚大学李的办公室,说他
刚在布鲁克海文实验室的学术报告会上报告了他们的实验结果和分析,也报告了
李关于宇称不守恒的建议。杨振宁也在场听报告。可是杨却在听众中强烈反对李
关于宇称不守恒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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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明显,以上事实是不可能有虚假的,这不仅是由于李的描述具有科学思
路的合理性,更主要的是这些是多人参与的事,无法公开说假话。如果不信,查
查别人的回忆录就是了。(笔者没有查过,但我相信李政道不会这么傻,要撒这
么个一捅就破的谎)

  李与斯坦伯格谈话后的第二天上午,也就是杨振宁所说的4月底和5月初的一
天,杨振宁与李会面讨论θ-τ之谜和宇称不守恒问题。这次讨论是双方都承认
存在的事实。

  关于这次会面讨论,李说杨开始时激烈反对,后来经李解释才接受,而杨则
说李开始时激烈反对,后来经杨解释才接受。单就这两人之间的对话,外人确实
无法判别葫芦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了。但是正如李所说,任何一位理论物理学家,
如果真的有了宇称不守恒的思想突破,一定会立即去找做有关实验的小组,去说
服他们,请他们赶快按照这个思想突破的建议去重新分析他们的数据。上面已认
定的事实表明李确实是在他们会面讨论前就这样做,并有一些结果的,怎么可能
在他们讨论时,李开始会激烈反对,后来经杨解释才接受呢?可见杨振宁的说法
是不合理的。杨振宁1982年的回忆文章,和他以后的传记,完全没有对于这次会
面之前他曾要求实验者合作的任何活动的回忆和叙述,相反到有在布鲁克海文实
验室的学术报告会上杨强烈反对斯坦伯格的实验报告中李关于宇称不守恒的想法。
这就证明了李的说法(他们会面时杨开始时激烈反对宇称不守恒的想法,后来经
李解释才接受)是真实的。

  根据上述分析,杨振宁说的确实不是事实。鲁伊运用新阶级分析观点的结果
真的上演了一出“糊涂官乱判葫芦案”了。笔者与杨振宁素无瓜葛,上述判断只
是对公开了的信息的一个认识而已。

(XYS2005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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