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5.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 来曝曝我在私人门诊做过的黑心事 作者：游戏人生 自从02年起，哥混迹于全国各地大小私人门诊，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不知 忽悠了多少病人，也不知为福建莆田老板赚了多少黑心钱。现在准备将我的辉煌 成就拿出来炫耀一下，让你们那些真正的医生自愧不如。（本文纯属虚构，如与 现实相同，纯属巧合） 2000年,从某不知名医学院毕业后，哥来到一偏远卫生院（哥承认哥学习差， 并且没关系）。包我在内就10个工作人员，那条件、那环境，还不如城市里的一 个的小诊所。当时我刚毕业，还没有去考医师证，但在卫生院里，老头院长已经 叫我值夜班了，当然只是看简单的病，像感冒发热什么的，复杂的还是要叫老头 院长他们。更别说什么待遇了，五百块钱每月！当时把我的积极性给打下去了， 整日无所事事，自然参加国家医学考试肯定也过不了的。就这样在那卫生院里虚 度了两年，就在我准备改行之际，一同学（就叫他小唐吧）从沿海某城市打电话 给我说他所在单位还要医生，月工资1500,干的好再加，我惊呆了，比现在这整 整多了一千啊！但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弱弱的问了句：我还没考到医师证…… 没想到他立马就说：我也没证，有证没证没关系，只要能干活就行。一听到这， 我立马就答应了。从此我就走上了那条违背良心的路。 有一次一个89岁老头有点头晕，我给他量完血压，做了其它简单检查，而且 他家属也说他平时身体一直很好，我就给他开了点参麦等药。结果没到十分钟， 那主任就跟护士长一起来到内科办公室。特别是那黄毛卷发涂的极其妖媚的护士 长紧张的说：“张医生啊，以后年纪大的病号不要接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担 当不起。”林主任也说：“以后要是碰到比较重的病号就不要接，有什么情况打 120，或者跟我们反映。”当时我就想规模比卫生院大的地方怎么还那么害怕 （后来才知道那里缺少抢救设备），但没办法，我只能按老板说的做，谁叫我拿 他们工资呢？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决定离开哪里（与其说离开还不如说是 被辞退的）。那次一个20岁的小伙子左腹绞痛，当时我怀疑是输尿管结石，就让 他去做秘尿系B超跟尿常规，结果B超跟化验都提示未见异常，我就给他按胃肠炎 治疗，还用了点解痉的药，打完后病人觉得没那么痛就回去了。过了3、4天，那 病人又来了，还带来了某大医院的检查单，我一看那B超报告单，上面赫然写着： 左肾见4．5mmX3，左输尿管3．5mmX4致密影（具体数值记不清了），那病人还说 把两个石头都碎了。后来我找到B超医生，质问他为什么误差那么大，他就以检 查本来就有误差、大医院设备先进等等来搪塞我，我就问了他一句：“那你平时 2mm的结石怎么报的那么准？”他无言以对。我还天真的找主任反映情况，说这 个B超医生是不是不行啊，没想到林主任的脸色比死猪肉还难看。当晚老同学又 把我拉出去喝酒，跟我说了情况，原来B超医生是林主任的亲戚，就读过几年护 士，后来去某医院进修了三个月而已，还说我现在已经得罪他们了，不能在那干 下去了，还介绍我到另外一个地方上班。自己刚出来两个月，人生地不熟，只能 听老同学安排。 我换了家诊所，里面有好几个同事一起上班，刚开始觉得很不适应，压力蛮 大的，但慢慢的感觉越做越无情，越做越顺。记得05年在沿海广东一家诊所上班。 一天中午来了个急诊病人，22岁的小姑娘额头上被利器划了个1cm长的伤口，她 一来就哭个不停：“医生救救我。”我白了她一眼：“这么小的伤口死不了。” 她继续哭着说：“我不想脸上留块疤。”我一听，心里冒出个想法：“你要想不 留疤也可以，我们用最好的针线、用最好的技术帮你缝伤口。”她疑惑的问： “保证不留疤？”我胸有成竹的跟他说：“当然，只要你配合治疗。”那小姑娘 就说配合治疗，于是我吩咐助理拿了根可吸收细羊肠线帮她把伤口缝上了。手术 完后，我给他开处方，跟她说：“要治疗好，要是发炎的话就会留块大疤，我们 还要给你用红外线照射一个小时，促进伤口愈合，避免留疤。”那小姑娘连忙点 头答应。等她收费的时候傻了：900多！她问我：“那么小的伤口怎么那么贵？” 我说：“是你自己说要用好的手术方法、好的缝线，我们还给你用红光照射，用 好的消炎药……”她没办法，只好刷卡，看她付完钱后我又跟她说，给你用了好 缝线，以后不用拆线，但你这几天天每天都要过来换药观察伤口的……末了还提 醒一句：要是感染了就麻烦了，她听了赶忙答应。后来她每天都来，每天打针跟 治疗费都是300多，期间她有两天说是没钱了不做红光，我就说按你意思。 半个 月后的一天，我正在办公室闭目养神，那小姑娘气凶凶的跑进我办公室，把病历 一甩就嚷嚷：“你不是说没疤吗？你看我额头上的是什么？”我假装用手电照了 照，说：“这已经算很小的吧了。”她又说：“是因为听你说一点疤都没才在你 这治疗的，这么点伤口我都花了5000多了，你们要把钱退给我！”我一听，心里 那个火啊，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是你自己不配合治 疗你怪谁？期间有两天你不是不配合做红外线吗？现在有疤了就来找我啊！”她 委屈地说：“不就两天么？”我厉声的说：“就那两天耽误了治疗！”那小姑娘 没话说了，在办公室里静静的待了数十秒，眼里含着泪水出去了。我抽出一支中 华悠闲的抽起来：这样不是很好么？干嘛要来破坏医患关系？ 还是那个诊所，某天来了个农民工，弄伤了手，我一看，伤口不深，但我仍 旧说伤口有点深。清洗消毒打麻药后，我把伤口翻开指着里面说：“里面有根筋 断了（其实没有），不缝的话以后手指不能弯曲，对干活有影响。”那农民工说 麻烦医生好好弄，我就装着缝合之类的，后来一结算：600多。他问我为什么要 那么多，我告诉他：缝筋要用好线，还要加手术费，当然就贵咯，你的伤口还要 用红外线照射，不然以后萎缩了就麻烦了，他听后只好交钱。交钱后我又跟他说 这几天都要过来换药，看看伤口恢复情况。他颤抖的问：“明天是不是也要那么 多钱？”我说：“明天再看，要根据伤口恢复情况调整治疗方案。”第二天他来 后，我揭开纱布看了看故作惊讶说：“不好，有点发炎了，要赶紧治疗，不然很 麻烦，要是感染到骨头，要把你的手锯掉。”把那农民工吓的手都在颤抖。处方 一开：红光、雾化……看到他穿着比较破烂，我只收了他200多块（一般都是我 们自行定价），一直治疗到他拆线，花了他3000多块。末了，我还让他活动手指， 对他说：“你看，现在不是恢复的很好吗？以后也不会影响你的工作。”那农民 工高兴的说：“谢谢医生。”我又得意地坐在躺椅上悠闲的抽着中华。 忘记什么时候看的一个病人，20多岁小伙子，腹股沟那痒，我一看：股癣。 但我跟他说要抽血做化验，看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化验单拿来后，我装作看的很 仔细，说：“真菌感染引起的，治疗起来比较麻烦，若不治疗蔓延到JJ那就不好 了。要打点吊针，再给你一瓶我们医院自己配的药搽痒的地方。”病人一听－－ －－－影响JJ？顿时紧张起来，赶忙说用好点的药。听到他说这个我心里就有底 了，说用好药的都比较容易说话，不要费那么多口水。给他开了支达克宁、氟康 唑注射液……收费处结算：400多块，他说怎么那么多，我说用的好药，副作用 比较小，给你配的药稍微贵点，他听后就交钱了。过了会药房打电话给我问那个 什么搽剂怎么配，我说给瓶炉甘石洗剂咯，把标签撕了，贴上空白标签，写上外 用就行，药房那小姑娘笑了笑：你也太黑了吧。我也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05年底我换了家门诊，谈工资的时候，那主任要求我每天至少做5000的业务，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前几年看专科的病人比较多，容易忽悠，每天5000不在话 下。记得05年12月份，有一个怀孕5个月的孕妇不小心摔倒了，腿上蹭破了一块 皮。我跟她说：“要做个B超看看胎儿。”B超结果自然没事，B超做完后，我语 重心长地跟她说：“B超做了还好，胎儿暂时没多大问题，但是要预防伤口发炎， 要是感染就容易引起流产，那就麻烦了。”她问：“那些药会不会对胎儿有影 响？”我严肃的说：“我们给你用好的药，副作用小，不影响胎儿。”收费处一 结算：500多。她问怎么那么多？我说用的是好药，进口的。看她付钱后我有又 嘱咐她这几天都要来换药、打针。等她走向护理部后，我拿起内线电话通知护理 部：刚上去的XXX，就打空糖，什么药都不要加……后来那护士长碰到我时就会 埋怨：张医生，你把我们护理部都堆满了（这类门诊，护士是不能自行处理那些 药的），那时不知道帮老板省了多少药。 06年上半年，我工作那诊所的中医肝病科医生家里有急事回去了，因为我平 时业务多，深得老板器重，他让我先顶几天中医肝病科。记得来了个40多岁的男 病号，他说他有好几年乙肝病史，吃了好多药，花了好多钱都没转阴，前几天刚 好看到我们诊所的广告说100％能治愈，问我是不是是真的。我说肯定是真的啊， 我看好的病人有好多都治好了，这也不是什么绝症。然后他表示想治疗，我说得 先检查检查，做个肝功能跟B超。他问我早上吃饭了能不能做？我肯定地说： “当然可以，我们现在用的化验设备是比较先进的，德国进口的。”等他化验报 告单拿下来后，我跟他说：“肝功能不好啊，各项数据都偏高，还有B超显示光 点粗，知道意味着什么吗？表示你的病情比较严重，若不即使治疗将进入肝硬化 期，你还得做个乙肝DNA定量。”他问：“到哪个医院检查？”我说：“我们这 就有，但这项检查比较贵。”单一开：180。等他交费抽血后，化验室打内线下 来：“张医生，那个乙肝DNA报告怎么发？”我说你到网上下载个报告模版，把 名字改下，数据稍微增高就行……等各项都检查好后，我对病人说：“你这种情 况比较麻烦，要吃药打针，中西医结合。”他又问了遍：“保证能转阴？”我说： “以前也碰到跟你类似的病号，大部分都转阴了，只有小部分没有，但肝功能明 显好转。”又跟他聊了一会后，他终于决定治疗了，我跟他说中药起效慢，要吃 几个疗程，一个疗程10天，还要打针，定期来复查。我让助理带他去收费处结算 （当然药价都是我定好的），1800多，他又跑回来问我怎么那么贵，我说10天的 中药（我在书上抄的保肝护肝处方），还有护肝的中成药，打针的，这些都比较 贵。在我的说服下，他坚持了五个疗程。最后复查时，乙肝当然没转阴。他问我 花了这么多钱怎么还没转阴？我说你这个比较严重，还要继续治疗几个疗程。也 不知道他是没钱了还是开始怀疑了，赖在我办公室唠叨不走。还好我聪明，给他 免费做个肝功能，吩咐化验室给他打了张好转报告单。然后跟他说：“你的肝功 能已经有很大的好转，回去后注意生活习惯，一般没多大问题了。”还好他没纠 缠下去，拿着报告单高兴地走了。 忘记什么时候的事了，那时我干外科兼男科。记得那是在下午，一个男的拿 着我们医院派发的杂志找到我那，说是肛门周围痒，好几天了。我说要帮他检查 下，摆好体位，拿个扩肛器往他屁眼里猛的一塞，他痛的双腿打颤，我故作惊讶： “很痛吗？”他点头。我说你这是痔疮的表现，要尽早治疗。他说我没其它症状 啊，就这几天有点痒而已。我严肃地说：“那你刚才检查时怎么痛成那样？那就 是我的仪器碰到那里刚要长出来的内痣，还有你那里痒也是长痔疮引起的，幸亏 发现的早，要是拖几天等它长大了很容易引起肛门狭窄、大便失禁，到时候就要 开刀了，很麻烦。”他问：“那该怎么办？”我用笔指着墙壁上挂的肛门局部解 剖图说：“我们现在用最先进的激光治疗仪帮你治疗，用激光把那些快要长出来 的痔疮清除。”他又问手术费多少，我说因为这个是从国外引进的最新技术，无 痛、出血少、恢复快、彻底根治，要3000多块，最近我们医院搞惠民工程，可以 优惠500。”又咨询一会后，他去交钱了。等助理准备好后，我把利多卡因往他 肛门周围打了一圈，痛的他直叫：“不是说无痛吗？”我说是无痛啊，打麻药时 肯定有点痛，忍着点。”等麻药打完后，我再用扩肛器撑开，说：“麻药打完后 那些痔疮都出来了，刚才检查时都没看到。”又随便折腾一会后，跟他说：“手 术很成功，大部分都清除了，但还有几个非常小的不能用激光做，要用微米光照 射，使它消除。”他问：“手术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我说：“我们不是说用最 好的技术么，当然没什么感觉咯，你钱都交了，难道要我们用刀子给你割啊，我 们说给你用最好的技术就用最好的，不会欺骗你们……”后来他又在我的说服下 做了红光、雾化等治疗，总之本来没问题的他，被我整了上万块。 一天一个腰痛的病人来就诊，看他穿着就知道他是农民，他说腰痛好几年了， 一劳累就犯。我说要想根治就要弄清病因，要做检查，检查单一开：腰椎平片， 秘尿系B超……先整好几百。结果出来后我一样一样跟他分析：腰椎骨质有点增 生，肾脏里面有结石……从现在的报告来看，引起腰痛的主要原因还是结石，结 石不大，也就2mm（常规报告噢）,但要是不及时治疗结石会越长越大，会引起肾 功能衰竭，导致尿毒症……。”他紧张地问那该怎么办？”我说：“要碎石，把 石头打下来，我们现在用最好的技术：体外超声碎石，通过超声波把石头打碎后 排下来，你的石头要是再长大点就没办法做这个超声碎石了，到时候就要开刀 了。”他赶忙问：“那费用要多少？”我说：“原价1500一颗，现在我们医院做 惠民活动，凭农村户口薄可在我们院内报销300块，也就是只要1200一颗了，包 打掉，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那我有几颗？”我把B超单拿给他看：“左右 各一个，一共2400,我再跟院长说说再优惠400吧，咱挣钱也不容易。”他感动的 说：“那是，那是，谢谢医生。”等他交钱后我打电话跟碎石科说：“老规矩。” 等那人‘碎完’下来后我跟他说：“碎的很成功，但要打几天消炎针、止血针， 预防感染、出血。”等他交钱后我又通知护理部：不加药，打空的。 也许有些 外行人会问怎么不加药？哥告诉你，根本没给病人碎石，我们走的程序是装样子 而已！2mm的结石，有的时候喝水也能排出去，根本不需要碎石，还有小结石是 我们门诊的常规报告，也就是说来个腰痛的，不管有没有结石，都报个小结石， 就算有病人去大医院复查说根本没有结石，我们也有理由：那么小的结石，说不 定你喝点水已经排出去了，这样病人也没话说。另外，像什么2mm的结石，很多 大医院是不会写上去的。 那还是早些年的时候，大概是05年底，我们老板说要做广告，每晚11点在某 广播台做节目，说是什么健康养生知识，也就是治疗早－泄等男科疾病的，还让 我充当什么外国研修回来的生殖科专家。我说我没经验，老板说没事，懂一点就 行，我们有资料给你，照着念吧。我问：“那有人打电话咨询怎么办？”“没事， 打电话的都是我们内部员工，主持人也会配合你的。”果然，大部分是按资料念， 节目开始10分钟一般就说用什么方法治疗，说那些疾病的症状、起病原因等等， 说我院引进哪国先进技术治疗什么疾病，怎么治疗效果好。说完后就是咨询热线， 打进热线的都是说经过我们的治疗症状好转，特地来感谢医生，夸我们院技术好、 医德好之类的；或者是来咨询疾病，说相信我们院的技术，问我们院的地址，要 来就诊之类的。很多人都听过这些吧，其实那些人都是医院的工作人员，或者是 其它门诊部的工作人员（都是同一个老板的医院），或者是我们家属，他们说的 内容都是排练过的，也是按资料念的。也许很多人都打过那些热线，但是大部分 情况下是占线吧，是不是感觉我们业务很繁忙？来咨询的人很多？偶尔几个打进 去的都说一会就掐断，怕你乱说，除非是老实的咨询者。呵呵，很多人想不到吧。 嘿嘿！ (XYS20101130) ◇◇新语丝(www.xys.org)(xys5.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