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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卫士，究欲何为？

胡桢

（附刘华杰、方舟子点评）

北大哲学科普网主阁下：

    您好，有幸拜访了贵网站，且对其中的文章进行了拜读，内容之精辟确实令
人心折，不得不让人心服，毕竟是北大哲学系的杰作。然而，拜读几篇文章之后，
却令人产生了这样一个疑问，北大哲学科普网是否为一言堂，怎么所刊登的文章
都是一个格调？诚然，贵网站若想办成一家独言，外人无权干涉，问题是以北大
哲学系的名义来命名的网站，则就不是能以一言堂所能包容的【方舟子按：为什
么以北大哲学系名义办的网站就不能有“一言堂”？有哪条法律、政策如此规定？
北大天文系办的网站是不是也要传授占星术？北大化学系办的网站是不是也要研
究炼金术？否则就是“一言堂”？】。

    北大是中国著名的学府，其对哲学的研究无疑应该是高水平的。一般而言，
辩论之风应该是北大哲学的传统，不同的观点在相互辩证中获得升华。然而，这
种辩论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辩论，并非象电视上经常播放的大学生参与的辩论，
分甲方、乙方，观点由抓阄决定。人类中持有不同的意见，乃是十分正常之事。
一部份人以自己的观点批判另一部份人所持的观点，在对立统一之法则下，应该
是相互依存的。但贵网站只发表单方面的文章，另一方的反驳文章却不见踪影，
无疑不是北大哲学所应有的风格【刘华杰按：北大是应当讲民主的，我们也希望
刊登相反意见，这一点问题都没有，您写的科普文章都可以刊登】【方舟子按：
“民主”不是“无规则”。“辩论”不是“无理取闹”。想要参加“辩论”，首
先需要遵循理性辩论的规则。并不是为了“民主”就非要制造出对立面，对已没
什么可辩的定论也并不是非要去找不同的意见充数不可。人类中持有不同的意见，
是十分正常之事，但是在许多问题上已达到了共识，而无再辩论之必要，也是十
分正常之事。】。

    目前，置于网站首页的批判文章之热点，是北京出版的【刘华杰按：不准确，
没有人这么说。事实上是全国各地出版的，但由北京某单位推荐的。】【方舟子
按：要参加辩论，首要条件就是要准确地引用对方的观点，而不是歪曲，不管是
有意还是无意。】一百本科普读物中存在一些有争议的书。因为在这些书中，有
介绍外星人、水晶头骨等对于科学上是悬而未决的话题【刘华杰按：事实上，许
多并不是悬而未决。有些是直接造假，已被揭露多次。有关这些书的质量，可以
请第三者，由权威人士鉴定，我绝对服从专家的鉴定意见，你呢？】，某些所谓
的科学卫士就大批特批起来【刘华杰按：只是评论一下，还谈不上大批】【方舟
子按：对谣言、谎言，大批特批又有何不可？】。但是，对于这些悬而未决的问
题，这些科学卫士能证明其是非科学的吗？【刘华杰按：能。但事情是他们挑起
的，他们推荐的，首先他们有责任说明推荐理由。】【方舟子按：想要让人相信
那些问题是“悬而未决”，首先要证明这些问题确实存在，而不是捏造出来的伪
问题。】以他们的知识是无法证明的【刘华杰按：还是我那句话，按法律界的办
法“谁声称谁举证”。我们没有声称它们是科学，所以首先得你们证明它们是不
是科学。我们只能针对你的证据来反驳，不会另起炉灶!】。自己不懂却不允许
别人提及【刘华杰按：不是提及，而是推荐。提及没有人管】【方舟子按：何以
证明我们就不懂？不懂会知道里面多是谣言、谎言？】，显然是某些科学卫士固
有的特征。不可否认，那些科学卫士在各自的专业领域中有很高的造诣，曾为捍
卫科学的尊严立下汗马功劳【方舟子按：欲夺之，必先与之。】。但专业知识的
丰富并不等于对天下之事都了如指掌，任意妄为本身就是不科学的表现【刘华杰
按：GOOD!】【方舟子按：说得很动听。但是有没有先用这个标准衡量衡量自己？】。
某些科学卫士由于名声在外，如刘华杰、方舟子等先生，为维持其响亮的名声，
对什么都要插上一手，有时达到无理取闹的地步。【刘华杰按：请您说得具体一
些，我本人在什么地方无理取闹过。愿听指教。“有时”是何时？我等待您的回
音。】【方舟子按：不讨论具体问题，凭空扣一顶大帽子，无理取闹地说人无理
取闹，也是惯用伎俩。】

    例如，就科普读物而言，有人认为介绍那些悬而未决的知识是无可指责的，
但刘华杰先生却以黄色片为由进行批判【刘华杰按：请这位先生再读一下我的原
文，原文的链接在文首。我只举了一例，可能不恰当，但不是他这个意思。】。
其认为少年人由于抵抗能力差，故不能让他们观看黄色片【刘华杰按：我是说，
不要向青少年主动推荐黄色片，你认为不对？我说的仍然是不要推荐，至于能不
能管住是另一回事。难道您愿意向自己的孩子推荐色情片？请你再读原文:如果
要较真的话，我们可以反问一句：“对于你自己未成年的孩子，色情与暴力类图
书、画片、录像，或成人读物要不要孩子读，要不要向他们推荐？”我一向认为
大人看些没什么，事实上许多成人都看过，但孩子不同，他们没有判断力。各国
法律对此都有界说。如果要向他们推荐，推荐什么读物，你是相信科学专家还是
江湖术士？答案是明摆着的。】；同样，由于少年人的科学知识浅，故而不能向
他们介绍那些悬而未决的东西【刘华杰按：我也没有这样说，我谈的是推荐】【
方舟子按：少年人读读这类读物也未尝不可，就象也可以读神话、童话。但是你
不能欺骗少年人说那是科普读物。那是欺诈！】；否则，将会造成少年人对科学
知识的混乱【方舟子：伪科普介绍的是虚假的、伪造的知识，的确会造成青少年
对科学知识的混乱。】。作为一个成年人，刘华杰先生应该能体验到，黄色片所
激励的是人的性器官，但悬而未决的现象激励的是人的求知欲，两者焉可同日而
语。

科普读物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激励少年人对科学的兴趣，并非严肃的科学研究。
【方舟子按：科普的目的，不仅仅是激励对科学的兴趣，更重要的，是普及怀疑、
实证和理性的科学精神、科学方法和科学知识。而伪科普和这些目的是格格不入
的。】对科普读物的要求并不能像对科学研究那样要求，做到处处都可求证。那
些悬而未决的东西虽然科学尚不能证之，但现象确实是存在的【方舟子按：这些
现象是不存在的，或有合理解释的。你要说这些现象确实存在，首先必须做严格
的证明】，介绍这些现象，可以开扩少年人的视野，何来扰乱少年人科学意识？
鄙人也曾少年过，但在少年时并不知世上还有这些悬而未决之事。如今的少年人，
有谁不知外星人等事？不出版有关此类的书藉，也无法抹去少年人有此类的思想。
科普读物若能正确引导少年人思考此类问题，也就达到科普的目的，此类科普读
物何罪之有？【刘华杰按：我们从来没有讲不能向青少年谈外星人，地外文明等，
但认为如果推荐的话，要读萨根等人的书好。不要读江湖人士道听途说写的东西。
请重读我的原文。不要以想象的靶子作评论。】【方舟子按：这类伪科普读物，
如果能刺激青少年对科学的兴趣，也是一种扭曲的、虚假的兴趣，或者引导了青
少年从事伪科学研究，或者在他们真正了解了科学精神、科学方法后丧失了兴趣。
即使继续保持科学兴趣，也要比通过正常渠道而来的经过痛苦的脱胎换骨的过程。
可见，这类伪科普，是有害无益的。】

    刘华杰、方舟子等先生列举了北京出版的科普书藉的目录进行批判，不知其
中有多大的科学内涵？如果批判的本身并无任何科学内容，只是从外延上进行批
判，则其批判的力度是否太单薄了。【方舟子按：批判的具体依据，我们在许多
文章中都说过，不可能在一个简单的评论中叙述。这位要来驳斥我们，是不是首
先应该把我们的有关文章都通读了，再来？】别人不说，就刘华杰先生的见解，
难道就不会犯浑吗？鄙人就曾在人民日报读书论坛中批判过刘华杰先生在数学上
的见解，未曾见到其反驳的文章【刘华杰按：我未见到，请您传给我一份，好好
学习一下，再考虑作答，但一定答您。我的地址你是知道的HUAJIE@CHINA.COM】
【方舟子按：对无理取闹的东西，也不一定要答。】，而且从此不再见到刘华杰
先生的大名在读书论坛中出现【刘话杰按：这说明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我的名字
在那出现过，这有什么因果关系吗？】。可见，在双方都能畅谈自己的见解之场
所，那些所谓的科学卫士之见解，未必都能站得脚。【方舟子按：是否站得住脚，
看的是证据和逻辑，与场合无关。】无怪乎刘华杰、方舟子等先生的文章，只是
发表在自己的网站上，而且在他们的网站上发表文章，必须获得他们的审批。
【刘华杰：特权是有的，否则我们办科普网站吃多了!但我们也能发表你的批评
文字】。一言之堂，焉有平等可言，只能凭藉以往的名声，靠访问量来扩散见解，
而不是求得正确。【方舟子按：“名声”、“访问量”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有
本事，自然也可以制造“名声”、增加“访问量”、扩散“见解”。在互联网上，
谁也拦你不着。这才叫“平等”。你有什么权利要求别人给你“平等”，用自己
的名声和访问量扩散你的“见解”？】

    因此，一言堂的文章，只刊登与他们意见相同的，拒绝那些与他们意见相左
的。有一署名为王艳红的先生，在其文章中对民间中存在着自称已将哥德巴赫猜
想解出之现象，表示了蔑视之态。不知王艳红先生对哥德巴赫猜想之解了解多少？
如果并不知情，最好免开尊口，省得贻笑大方。【方舟子按：王艳红不了解，不
等于别人不了解。只要王艳红不是声称那是属于自己的见解，她了解不了解，又
有什么关系？做为记者，王艳红只有义务介绍学术界的见解。】显然，那些所谓
的科学卫士，只认同学术权威，并不会对科学作真正的认识。【方舟子按：怎么
突然又不认同学术权威了？不怕“贻笑大方”了？】陈景润先生的大名无疑是很
出名的，而其只能解出p(1,2)，所以在民间中不可能解出哥德巴赫猜想，这就是
所谓的科学卫士的思惟方法。【方舟子按：所谓的科学卫士没有这样的思维方法，
不要歪曲和捏造。我们不过是说，科学发展到这种程度，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
不跟学术界交流，不可能做出什么重大科学成果。跟陈景润无关。】鄙人不才，
出一习题向王艳红先生请教，【方舟子按：请去向数学家们请教。但愿他们愿意
答理你。】所谓的陈氏定理中，其研究的前提是x-p，此前提所获得的是什
么样的自然数之序，王艳红先生知否？【方舟子按：王艳红本人知不知道，又有
何关系？她本人又不研究陈氏定理。】若不曾进行过排序，则最好排一次，看看
陈景润先生从中能得到什么样的收获？一堆乱七八糟的奇数之序，从中能求出
p(1,2)，实乃滑天下之大稽也。【方舟子按：数学界显然不认为陈氏定理是滑天
下之大稽的。天下不是你一个人的天下。】如果王艳红先生能充分理解摩根定律
之涵义，就不会再对民间中存在着自称解出哥德巴赫猜想之现象持否定之态度，
因为哥德巴赫猜想其实只是一道极其普通的数论习题而已，并不太难，只是被人
为地复杂化了。【方舟子按：看来数学家们对哥德巴赫猜想的理解都不如你。你
是当今最大的数学天才？有此能耐，何不把这道极其普通的数论习题解决了领那
一百万美元的奖金去，在网络上夸什么海口，呈什么能耐？】

    由于不知网主的态度如何，故只好以写信的形式赋予。网主若不是搞一言堂
的，则可将此信以“科学卫士，究欲何为？”之名登录【刘华杰按：按照您的要
求放上了，这没有任何问题】【方舟子按：如果不登你的东西，不是因为搞一言
堂，而是你的东西毫无价值。如果登你的东西，也不是因为不搞一言堂，而是因
为你的东西还有点价值，包括驳斥的价值。民主社会，没有网站有义务非登你的
东西不可。网站不是垃圾箱。】。当然，鄙人也会一字不差地在其它网站加贴
【刘华杰按：这你随便，如果同时也放上我的注解如何？那是你的自由】，只是
并非直接交锋，甚感遗憾【刘华杰按：欢迎随时批评，公开的私下的都可以】。
不多写了。

此致

 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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