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陕西师大应重新调查和处理李文革事件 ——三答萧正洪副校长 骆克林 陕西师大李文革剽窃案被曝光和公开讨论，已经有一年有余。其间以我们跟 师大学术主管萧正洪副校长的三轮文笔交锋（均见“新语丝”）最具代表性。在 萧副校长方面，是“萧文一：“曲江流”文转引之萧氏回信（06年8月）, “萧 文二：关于李文革抄袭一事对骆克林的回复”（06年10月） 和“萧文三：回答 骆克林先生”（07年3月）。在我们方面，是“骆文一：陕西师大为什么不处理 严重剽窃者李文革”（06年8月），“骆文二：陕西师大的‘独立处置’掩饰不 了李文革的严重剽窃”（06年10月）和“骆文三 ”：即本文“陕西师大应重新 调查和处理李文革事件”。这些论辩，对李案的起因、过程与实质等进行深入探 讨，使整个事态正朝着可望得到严肃公正解决的方向发展。 一、认识的深入与修正。“萧文三”不再以师大享有“独立处置”特权为由 拒斥对话者的质疑与诉求；认识到“严肃处理”不等于“把人一棍子打死”；承 认了“学术不端”跟“抄袭剽窃”之间有区别，并表示“如果（学术不端）这一 说法不妥，我们可以考虑改正”；表示师大“（06年）处理决定对于李文革还会 有后续影响”，披露了“不久前我校外语学院的年度考核中，对李的考核是‘不 称职’”，等。这些都体现了萧副校长在认识上的深入与修正，赢得了我们对他 的一些尊重，使我们看到了有望公正处理李案的前景。 二、事情并未讲清楚。“萧文三”一再肯定：“我在以前给新语丝的邮件中 已经将校方的态度和处理基本讲清了”，他还强调，他已经“讲得够清楚了”。 然而可惜，萧先生想拥有这份自信，还为时过早。李案的许多基本问题，他至今 没有讲清楚。例如： （1）、李案属什么性质。萧先生承认“学术不端”跟“抄袭剽窃”不同， 并表示“如果（学术不端）这一说法不妥，我们可以考虑改正”。他准备将“学 术不端”改成什么：“抄袭”还是“严重抄袭剽窃”？李案的基本性质至今没有 确定。此为不清之一； （2）、师大系列造假。师大采取一系列造假手段，包括假“新加坡硕士”、 假“重点研究项目”、假“优秀成果”、假“学术专著”、假“博士”、假“教 授”等，把李文革包装成师大的假“学术带头人”，再让他领衔去欺骗国务院学 位委员会，欺骗教育部学位办，欺骗全国学术界，为陕师大骗取博士授予权，其 性质恶劣而且严重，萧副校长难辞其咎。人们一直等待着他对此做出解释，但他 一直回避。此为不清之二； （3）、责任人是谁。在陕师大包庇支持李文革抄袭剽窃，系列作假的过程 中，谁应负主要责任？是谁审查批准伪书立项及资助？是否就是萧副校长本人？ 他拒绝回答，却又抬出一位“姑隐其名”的“某名校理论名家”来承担责任。去 年的“萧文一”就因经“曲江流”之口转述，已经引起看客猜疑：这“曲江流” 究竟是子虚乌有，还是萧氏文托？前疑未消，又冒出个“无名名家”；萧先生既 要表态，又不想承担责任，就老是玩这类花招。请萧先生证实：他的言论文章， 哪些是“假语村言”，哪些正经说词？此为不清之三； （4）、师大做的亏心事。“萧文三”表现出校长气度：“我在这里还愿意 再说几句。要不然，真像陕西师大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听他这一说，真像陕 西师大没做什么亏心事似的。李案之外，恕不多言。仅就网上揭露，就有对待海 归学者的欺骗行径，科研经费分配不公和教学评估造假等；李案之内，有包庇支 持李文革抄袭剽窃；以连续学术造假将李包装成“学术带头人”，为师大骗取博 士授予权；师大学术机构因害怕涉及自身，追究责任，不敢严肃处理李案等；实 际上，揭批李文革的文章，大多就是揭批师大做的亏心事。上述这些，萧先生谅 不至于认为都是光彩事吧？此为不清之四； （5）、师大是否重视学术规范。事发之初，“萧文一”承认自己重视不够： “学术不规范行为其实一直都存在，老师中有，学生中也有。过去我们讲得太少 了，重视也不够。”态度还是诚恳的。到如今要追究李案起因，萧先生也成了关 注焦点，“萧文三”便改了口：“在李案发生前，我校曾出台了针对学术不端行 为的相关文件，制定文件时我曾代表学校指出，学术不端行为的危害性与普遍性， 特别指出，学术不端行为离我们并不远，陕西师范大学并不是真空。”看两个萧 正洪斗嘴，哪一个撒谎？实在有趣。无论他承认与否，我们认为：这就是他虑及 仕途的应变之策；事实并非如他所称，其“立场和原则现在并无变化”，更非如 他所指：如果虑及仕途，境界就太低下。自己斗嘴的萧正洪尽管有趣，还不至于 “境界低下”。此为不清之五； （6）、学校之间大有区别。“萧文三”称“对学术不端行为的防范与惩 治……，没有学校之别，只有正义与邪恶之分”。听起来固然慷慨动人，可惜是 睁眼说瞎话。北京大学对英语系黄宗英副教授抄袭剽窃（不及李文革严重），立 即采取“撤销职务，取消职称，限期离校”的果断措施予以处置；此外，北京大 学处理王铭铭，清华大学处理刘辉，同济大学处理杨杰，上海交通大学处理陈进 等都是典型例证；就是李文革攻读博士学位的高校，也是其严重抄袭剽窃一经查 实，便立即令其退学。说句萧先生不愿听的话，在我们所知的重点高校中，真还 只有陕西师大一家，对于严重抄袭剽窃持这种拖延和遮掩态度：从李案被公开揭 露，已经一年有余，就萧先生的职责而言，要么请不懂西方翻译理论的人来判断 是否剽窃，要么靠“曲江流”或“无名名家”的“假语村言”来糊弄群众；已经 过了很长时间，他至今还在考虑要不要重新为李案定性！这难道不是他的严重失 职吗？跟上述各校的处置方式相比，“萧文三”自称“师生们都认识到我们是认 真的”，他不觉得滑稽吗？此为不清之六； （7）、师大外语学院严重学术造假。外语学院在学校机构的纵容下，大搞 学术造假，长期公开宣称李文革是拥有“新加坡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的 “教授”，大肆吹捧《流派》伪书（见外语学院网页“怀旧版”中“精品课程” 之“建设队伍”栏和“学科建设”栏）。人们对此表示强烈不满，“萧文三”明 确表态：“我将立即责成外院予以纠正”。可是，这样的弥天大谎竟然存在了很 长时间！人们不禁要问：是校长政令不畅，还是下属胆敢抗命？学术主管萧先生 针对外院全校各单位类似的严重造假问题，多年来究竟做了些什么？为什么在经 多次指出之后还会存在这样长的时间？此为不清之六； 桩桩件件，萧先生都没有讲清楚，却又要坚称自己“讲得够清楚”。面对如 此昏官，我等愚钝草民只能徒呼奈何：他主管的这一大笔糊涂账，哪条哪款他讲 清楚了！？ 三、糊涂官乱判糊涂案。我们认为，06年师大的李案查处存在失误。“术业 有专攻”是学界常识。萧先生是历史学家，他“自己所喜欢的专业”是“中国历 史地理和中国古代经济史”。同是历史学家，倘要萧先生在研究英国历史的若干 论著中研判有否抄袭剽窃，恕我不敬，他只能胡说，因为他不懂。“萧文三”称 师大李案专家组中有一半是“外语专家”。他们都研究西方翻译理论吗？如果他 们与之无关，再加上请“法律专家”和“纪检委员”来研判西方译论，就只能如 请萧先生研判英国历史论著般胡说了。“萧文三”还披露,师大06年的“独立调 查”是“调查者每人独立判断，每人都逐条核对了举报材料。”师大学术机构为 什么不作真正意义上的独立调查呢？怎能仅仅依靠别人的举报材料呢？这能成为 处理李案的依据吗？须知现有举报材料并不完整（当时的材料更不完整），远远 不是事实的全部；再加上绝大多数成员（很可能全部）并非西方译论专家，其判 断和结论不可能可靠。其结果只能如“萧文三”承认：“各人的结论中，对抄袭 严重程度的看法不完全一样”,这就是因“不懂”而“胡说”的必然结果。公众 这才明白：原来“萧文二”数次强调师大的“独立处置”特权，不过是如请萧先 生点评英国史论般荒唐，不过是现实版“萧太守乱点鸳鸯谱”的一出闹剧。对于 当时师大未严肃处理李案，“萧文三”的解释是：“当时我们强调，如果再有类 似事件（指李抄袭剽窃——骆注）发生，一定加重处罚。”其逻辑之荒唐，犹如 某江洋大盗，遍偷多家商厦超市，被抓了现行，捉将官里去。事实清楚，证据确 凿，当然应该立即处置，岂料萧太守竟如此断案：“且放他走，若下次再偷，一 定加重处罚。”这不是昏官说胡话么？ 四、李案误判原因。以萧副校长为首的师大学术机构的三高三低：高估自己 “独立处置”的特权，低估国家和教育部法规的约束力和学术界及社会的监督能 力；高估师大校方一厢情愿似“在一定范围内处理”和“不张扬”的效力，低估 互联网络和学术打假网站的强大信息功能；高估由“萧太守乱点鸳鸯谱”组建的 评审组员的专业水平，低估了该领域专家和公众的判断能力。最近几天，有网友 称，一直关注李案并转载系列文章的师大“河山在线”网站上的李案部分已被封 杀。如果真是萧先生因害怕舆论监督而出此下策。动用行政权力封杀，我们对他 的一点尊重也丧失殆尽。师大可以封杀“河山在线”的李案部分，他们也可以封 杀“新语丝”吗？还可以封杀 google 或“百度”吗？这种做法无异与跟现代科 学技术对抗，跟人类文明的进展趋势对抗，只能暴露出自己的心虚与理亏。 五、“仕途危险”说误解。“萧文三”称“骆先生说李案将我的仕途置于危 险境地，这太可笑了。……处理一件抄袭案怎么能将自己的仕途考虑进来？这境 界太低级了。”萧先生完全误解了我们的意思。 官员的仕途，多数由不得自己，诸如行政业绩、群众评价、部门考察及领导 爱恶等才起决定作用。李案处理不当，考其原因，应包括萧太守乱点鸳鸯谱，乱 判大盗案，以及师大学术机构连续造假，欺骗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和全国学术界， 包装李文革为师大骗取博士授予权等，这些都是师大相关单位错误行政的表现。 因不满师大的处理，引发更多人的关注和深入追究，揭露出师大在学术和科研等 方面的不少问题。这难免会对有关方面判断萧先生的行政能力产生负面影响，这 才是我们本意。我们是爱护萧先生的，不愿意看到李文革那厮坏了校长前程。望 萧先生明鉴。 六、明确李案性质。孔老夫子说过，“必也正名乎。”对人与事物确定性质， 实在重要。恕我不敬，如说“萧正洪是人”，他不会高兴；如说“萧正洪是师大 教师”，他不会太高兴；但如说“萧正洪是师大副校长，博士生导师”，他不会 不高兴，因为只有这个定性最为准确。同理，“萧文二”说“李文革学术不端”， “萧文三”称“李文革抄袭”，我们认为“李文革严重抄袭剽窃”，也只有这第 三种说法最为准确，能够成为处理本案的依据。萧先生已经明确表态，“如果 （学术不端）这一说法不妥，我们可以考虑改正”，我们等待着萧先生的实际行 动； 七、几点建议： 1、陕师大委托中国翻译协会“翻译理论与教学委员会”重 新调查李案并做出结论；或者，2、陕师大委托中国具有权威性的翻译研究和教 学单位，如北京、上海和广州的三所外国语大学“高级翻译学院”的专家组重新 调查；或者，3、邀请国内高校对西方翻译理论确有研究的专家组成新的调查小 组重新调查；4、在上述调查的基础上，根据国家、教育部和陕西师大等的相关 法规，对李案做出严肃公正的处理。 八、重申对李案的处理意见。1、追缴李在拼凑和出版《流派》过程中从师 大骗取的资助，取消他因此书而获得的荣誉；2责成李深刻认识抄袭剽窃的严重 错误，责成他做出公开检查，向原著作者认错道歉，消除负面影响；3、撤销李 的副教授职称，以示惩戒，促其痛下决心，像戒毒戒赌一样彻底戒除“抄袭剽窃” 的恶习，在治学道路上踏实认真地从头做起；4、终止李的硕士生导师资格。他 未经处理，无法坦然面对研究生，他在人品和学术等方面都丧失了做导师的资格。 (XYS20070406)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