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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大米”追踪：黄金大米人道主义委员会回应
四川在线消息（四川在线记者 陈彬）上月31日，著名环保组织绿色和平在
其网站上发布了一篇文章，揭露中美两国的科研人员用中国湖南儿童做“黄金大
米”实验的消息。该新闻立即引起了媒体和公众的注意并引发了激烈的讨论。四
川在线也对该事件保持了持续关注，上周，四川在线记者通过电子邮件联系了基
于人道主义目的在全球推广“黄金大米”的机构，黄金大米人道主义委员会，希
望了解该委员会就此事件的看法。近日，黄金大米人道主义委员会执行秘书
Adrian Dubock博士给记者回信，对“黄金大米”事件和其它一些相关问题做了
回应。
所有作者均签字，伦理审查意见没有时间限制
在回信中，Adrian Dubock宣称，发表在《美国临床营养学》杂志上的“黄
金大米”涉事论文在发表前，所有作者均已签字同意发表。在Adrian Dubock提
供给记者的《<美国临床营养学>杂志作者声明及版权让渡协议》的表格末尾，四
川在线记者发现，该项协议明确要求手稿的所有作者签字署名。而根据此前中方
涉事机构的声明，除中国疾控中心研究员荫士安外，其他所有中方人员都否认曾
签字同意论文发表（均表示对该项研究不知情，更谈不上签字同意论文发表了）。
为什么中方相关人员的陈述与杂志方白纸黑字的要求不符？现在看来似乎有两种
可能：1. 涉事的中方人员和机构在撒谎。 2. 当事人汤广文或荫士安伪造了其
他人员的签名。
Adrian Dubock同时给记者提供了一份记录“黄金大米”涉事研究的表格，
这份表格涵盖了从2003年11月至2012年8月该研究中与中方相关的重大事件。根
据这份表格，2003年11月27日，浙江医学科学院的伦理审查委员会通过了对该项
研究的伦理审查。但是，与浙江方面的声明不同，该表格明确提到伦理审查的评
审意见中没有对研究的时间期限做任何规定。该材料还称，在2005年追加的内容
中，明确允许“出于一些不可预期的因素，将该项研究的实验地点迁移到其它地
区。”
2005年曾在杭州进行相关实验
在这份表格中，记者还发现，早在2005年，该项研究的预实验即在浙江杭州
展开，以便对实验过程和相关设备进行检测。在这项预实验中，共涉及32名实验
被试（表格中没有提到这些被试者是成人还是儿童），但实验只涉及菠菜和β-
胡萝卜素，不涉及黄金大米，因为在此时，由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资助，
贝勒医学院标记的黄金大米尚未准备完成。在表格的评论栏中，该委员会认为这
项预实验可能就是一些中国媒体报道的“中方相关机构宣称的‘不涉及黄金大米’
的研究”。
记者同时查阅了浙江省医学科学院就“黄金大米”事件公布的初步调查结果，
在该项调查报告中，浙江方面称在审查了该院王茵研究员（“黄金大米”涉事论
文作者之一）提交的申请后，作出了“请严格按照研究方案认真实施，对每一位
参试对象认真说明临床试验的目的和要求，在取得本人同意后方才可以开始本项
研究”的伦理审查意见。该项调查报告还称，2004年该项目在浙江省仙居县开展
了菠菜和β-胡萝卜素胶囊转化成维生素A的效率研究的部分工作。在项目试验中，
未涉及“金大米”，相关结果已公开发表（卫生研究，2007；36(5)：547-551）。
王茵研究员明确表示，由于前期的研究结论不具有典型意义等原因，2008年7月
后，NIH合作项目未实施过。”上述声明似乎与黄金大米人道主义委员会提供的
信息有一定的差别，很难判断两者是否为同一实验。
正式实验迁至湖南的原因
对于为何论文所涉的正式实验改在湖南进行，该份材料也给出了解释：2008
年3月，用于实验的黄金大米已经准备就绪，但是此时浙江省爆发了麻疹疫情，
而维生素A缺乏会提高麻疹的死亡率（麻疹可能对研究结果产生影响，另外参与
该项实验的被试均为维生素A濒于缺乏的儿童）。因此，实验不得不迁至其它地
方进行，最后选在论文作者之一胡余明的家乡所在省份湖南进行。
委员会：黄金大米无害，转基因作物与传统作物同样安全
针对四川在线记者提出的部分问题，Adrian Dubock进行了回答。在回信中，
Adrian Dubock表示，使用人作为黄金大米实验对象的研究此前在美国就曾进行
过。早在2009年，科研人员就曾以美国成年人作为被试对象，进行过黄金大米的
实验，研究结果显示食用黄金大米没有对被试者的健康产生任何不良影响。
Adrian Dubock还引用了本次“黄金大米”论文中的内容，以证明黄金大米对儿
童同样安全：“在整个研究过程中，对于所有实验被试儿童，都未发现任何不良
症状…….在实验结束后对这些儿童进行的长达一年的跟踪调查，也未发现有任
何不良症状”。
Adrian Dubock还对为什么不用动物进行该项实验进行了解释：一方面是因
为其它动物和人体在β-胡萝卜素的吸收和代谢的方式上有所不同，所以使用动
物进行该项研究的结果对人体的指导意义不大。另一方面，在科学研究中，如果
所涉及的食品和营养成分被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FDA）认定为“公认为是安全
的”（Generally Recoganized as Safe, GRAS），并且在研究中使用的量为普
通膳食中的常规剂量，那么这些食品和营养成分无需在动物中进行研究。而本次
涉及“黄金大米”的研究论文中使用的β-胡萝卜素、菠菜以及黄金大米，均被
FDA认定为“公认为是安全的”。
Adrian Dubock还引用了相当数量的科研机构、各国政府部门的科研结果和
调查报告，以证明转基因作物与传统作物相比同样安全。比如2004年联合国粮农
组织的一份报告显示“迄今未在全球任何地区发现食用转基因食品会招致明显的
毒副作用”。在提供给四川在线记者的这些材料中，记者看到了很多著名的科研
机构和相关组织，包括法国科学院、英国皇家学会、联合国粮农组织等，也包括
中国的中国科学院。
委员会：绿色和平的指控“错误且不道德”
针对31日绿色和平在其网站上发表的关于黄金大米的文章，Adrian Dubock
明确表示绿色和平的指控“错误且不道德”。在回信中，Adrian Dubock将绿色
和平称为一个“恶意反对转基因生物的组织”，并称“绿色和平只是在虚伪的假
装关心该项研究中涉及的中国儿童。但实际上，他们只是在推行其对基因工程应
用的反对，而这种反对是基于意识形态的，长期以来未取得任何结果。他们对基
因工程的反对只限于转基因作物，从不反对其它的基因工程产品：药物、啤酒、
面包、奶酪、胰岛素…..”（记者通过网络查证，发现通过基因工程生产的产品
已经深入到生活的方方面面，Adrian Dubock提到的上述产品都可能甚至必然来
源于基因工程）。
Adrian Dubock同时给记者提供了一篇绿色和平组织创始人之一Patrick
Moore博士（已于1986年离开绿色和平组织）写于2012年9月10日的文章。在这篇
文章中，Patrick Moore博士写道“从黄金大米诞生之日起，绿色和平组织就一
直在公开并持续的散布有关黄金大米的不实信息”，并称“绿色和平在散布这些
谎言的同时，自己却从未做任何实事以尝试解决该问题（指很多贫困的国家和地
区儿童的维生素A缺乏问题）”。针对绿色和平这种恶意阻碍黄金大米推广，导
致世界上一些贫穷国家儿童维生素A缺乏现状得不到改善的行为，Patrick Moore
博士援引《国际刑事法院罗马规约》对“反人类罪”的定义，尖锐的指控绿色和
平是在犯“反人类罪”。
(XYS2012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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