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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早熟和奶粉

作者：揭草仙

最近国内媒体上揭露有消费者质疑圣元奶粉导致女婴出现性早熟现象。三聚氰胺事情
才结束不久 - 其实还不能算真正结束，因为最近还陆续发现“死灰复燃”情况 - 怎
么又出现这么大的问题？

更加奇怪的是，不光女婴，更有一些报导说有男婴也因喝牛奶造成性早熟 - 不是女
性性征状，是男性性征状。比如，一岁的男婴居然小鸡鸡会硬起来。才不到4岁，居
然经常出现“晨勃”。这如果是奶粉导致，实在奇怪。

其实一段时间以来，在美国也出现许多警告喝牛奶可能导致严重健康问题的声音，
十分活跃，传播十分快。其重要原因是美国FDA早在1993年就批准允许在奶牛饲料中
添加“牛奶激素”，一种牛的生长激素，可以刺激奶牛产奶量增加大约百分之十多
些。这种激素，rBGH  (重组牛生长激素)是利用转基因方法，把控制合成 BGH的基
因转到细菌中，通过培养细菌因而产生出同样的蛋白质。把它添加到奶牛饲料中，有
增加牛奶产量的同样作用。那么这种牛生产的牛奶中会不会带有这种激素，因而可
能被喝牛奶者喝进肚子去？如果这样，会产生什么后果？另外，在使用了激素的奶
牛肝脏内发现会产生较多的IGF1 (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因为人类血液中IGF-1水平
的增加已经被联系到和乳腺癌，结肠癌和前列腺癌增加有关，那么喝这种牛奶会不
会产生同样问题？等等。本短文不去详细讨论这些问题。可以告诉读者的是，它们
都被FDA一一否定了。主要还是含量极微小的原因 - 没有超出安全范围。所以，美
国FDA仍然坚持自己的立场 - 在奶牛饲料中允许添加 rBGH。FDA坚持：这种奶牛生
产的牛奶和没有添加激素的奶牛生产的牛奶没有什么区别。尽管有许多担忧，自从
1993年FDA批准使用奶牛激素后十多年，无数美国人，包括笔者一家，都在喝这种牛
奶，不是像国人那样喝，而是较大量地喝。但是没有听说因为喝这种牛奶喝出问题
了的证据或那怕是没有打赢官司的案子。也就是说，没有发现安全性问题。

如果一种牛奶能使女婴早显女性性征状，那我们会马上怀疑是不是牛奶中雌激素水
平太高？但是，如果它又能使男婴早显男性性征状，那难道是因为牛奶中雄性激素
水平也太高？且不去问为什么雄性激素会出现在牛奶中，就算牛奶中既含雌激素，
又含雄激素，是不是女婴喝进肚子，专门雌激素起作用，男婴喝进肚子，只有雄性
激素起作用？会这样吗？
本文绝对没有帮助圣元奶粉来辩解的意思。但是，我们也不能盲目相信一些消费者
的言论。一切要以科学态度为出发点。在中国，一方面一些不法商人为了自己的利
益置消费者生命安全不顾，为非作歹。但是，消费者也必须实事就是。或者旁观者
也不要一听到符合自己想法的事情就盲目相信。

下面这段叙述也请不要和中国情况挂钩，只是说明美国FDA的行事态度：

为了彻底打消美国消费者喝牛奶的顾虑，许多美国牛奶公司停止了激素的使用。并
且在标签中印上如下字样(以我家这瓶牛奶标签为例)：“Our Farmers Pledge: No 
Artificial Growth Hormones (向我们供奶的奶农保证没有使用任何人工生长激素
)”。但是，这等于就是暗示使用了激素的牛奶有问题。这不符合FDA的立场，同时
也是对在饲料中合法地添加激素的生产者不公平。因此，FDA 又规定，你要在标签
中说了不含激素，就必须同时加上一条：“FDA State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MLK From Cows Treated or Not Treated with Artificial Growth Hormones 
(FDA申明： 加或不加人工生长激素的奶牛生产的牛奶没有多大区别)”。 

(XYS2010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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