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JFF盯上就像欠了阎王债,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山楂糕回应山楂饼对山楂树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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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潜伏九号 于 2010-05-09, 15:59:00:

(按:小说的写作成问题如JFF所指出的。但是故事情节的大体线条应该是根据日记符合历史背景。具体描写中学学生生活和暑假打工经历,应该在细节上也是真实的。以下摘录请JFF挑刺儿。)

第十一章

引用:
我暑假出去做零工,如果一个月一天也不休息,每个月能挣三十六块钱,我一个月就把你的钱还清了。” 他茫然地问:“做---做什么零工?” “做零工都不懂?就是在建筑工地做小工啊,在码头上拖煤啊,在教具厂刷油漆啊,在瓦楞厂糊纸盒啊,反正有什么做什么,不然怎么叫零工呢?”她有点吹嘘地说,“不是每个人都找得到零工做的,我找得到工,是因为我妈妈的一个学生家长是居委会主任,专门管这个的----” 她跟他讲有关那个居委会主任的儿子的笑话,因为那个儿子是她的同学,长得瘦瘦小小,班上同学给他起个浑名叫“弟媳妇”,班上还有个男生叫“田姑娘”,另一个男生叫“杜嫂子”,反正几个男生把女性名称全占光了。

看到好引发了兴趣,想看看后面是不是详细描写了,能否与自己小学中学时代学工学农学军的经历引发共鸣


第十四章

引用:
静秋的阅读理解力是公认很强的,她是班上的笔杆子,老师总让她做“宣传委员”,就是专门负责办刊的干部。那时每个班要轮流办那种用毛笔写在很大的纸上的壁 报,有时是批判一个什么人或者思想,有时是报道班上学工、学农、学军的情况。

静秋能写能画,毛笔、排笔、大字、小字都能写,常常可以一个人就弄出一整墙的 壁报来。 语文老师很欣赏静秋的文笔,特别是那个罗老师,说静秋“才华横溢”,每次都把她的作文拿到班上念,还把她的作文推荐到市教育局,编进<>。

学校搞过两次作文竞赛,静秋都是拿第一名,在K市八中很有名气。罗老师教两个班的作文,几乎有一个半班的作文都是静秋批阅的,因为罗老师懒得看那些“狗屁不通”的作文。每次学生把作文交上来了,罗老师就挑出十多本他看得来的,剩下的就给静秋拿去改错别字,疏通句子,叫她随便给个分就行。

静秋的同学,包括男同学,拿到看不大明白的东西了,哪怕是情信、拒绝信,都叫静秋帮忙看看,一是因为他们知道静秋嘴紧,不会说出去,另外也因为老师都说静秋“理解能力强”,抓文章的中心思想一抓一个准,再曲里拐弯的句子也能理解。静秋搞不太懂为什么那些人都把“情书”叫“情信”,可能是因为薄薄的几张纸算不上“书”吧。

但静秋这样“阅读能力强”的人,也没看明白老三这篇“作文”的中心思想是什么,有点拿不准到底是“情信”还是绝交信。她看过的绝交信,差不多都是以“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起头的,也不知道是谁兴出来的,反正写绝交信的都爱用,大概是以季节的变换来隐喻情感的变换吧。静秋也看过一些“情信”。

调皮捣蛋没文化的男生写的呢,差不多都是直统统地问:“你愿意不愿意跟我玩朋友?”“你肯不肯做我的马子?”。

有一次因为班上要处分一个同学,把静秋叫去整理材料,静秋看到了一封据说很黄的“情信”,里面有句“毛非女子千八日”,是暗语,听说把这几个字组合起来, 就是一句很黄的话,意思是说女人的什么什么“好香”。

不过静秋组合了半天,又查字典,也没弄懂“毛”跟“非”能组合成什么很黄的字。 她见过的比较高水平的“情信”多半是引用毛主席语录或诗词的。

那时最流行的就是“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从中笑”。据说男生喜欢这一句,是因为里面有个“她”。

静秋记得有个男生没搞清楚,写情信的时候写成了“她在虫中叫”,幸好那男生写好之后,请静秋过个目,把个关。静秋一看,肚子都笑痛了,帮他把这句改对了, 又给他解释了半天。

那个男生恍然大悟,说:“我也是在想毛主席怎么会写一个女的在虫子堆里叫呢。” 静秋看过的最高水平、最朦胧的“情信”,是一个已经下了乡的女伴左红拿给她看的,作者是左红仰慕的一位同班男生,那男生送了个本子给左红,扉页上就写着一句话:“美丽的鲜花为勇士而开放”。

这个还真把静秋难住了,拿不准到底算不算“情信”,好像有点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感觉,而不是特指左红和那男生的。不过左红很快发现那个男生有了一个女朋友, 所以对这句话的诠释也就没必要继续下去,这差不多是静秋“破译”史上唯一一个污点。


这些关于中学时代情书的描写还是很有历史背景的,当然你可以批判说那时候的“情信”应该多是“传纸条”;但那不过是批判埃米写作,但是这里的故事还是应该依据了日记的真实成分。

第十五章

引用:
她惶惶不可终日,看到那些住在学校的老师,就觉得他们的眼光有些异样,好像他们已经传阅了老三写给她的信件一样。她想给他们解释一下,但不知道怎样解释,心里是虚的。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拿走了那封信,但是她觉得那些人正在商量着怎么样拿到更多的证据,正在商量应该给她一个什么样的处分。

一个星期过去了,她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快崩溃了。她决定写一封信给老三,警告他悬崖勒马。

她把字体变了又变,也不敢写自己的名字,因为她怕学校已经在监视她和老三了,那么这封信又会成为一个把柄。

她恳求他忘了她,再不要送花送信的了,不然两个人的前途就葬送在他手里了。这样写了,她又觉得不妥,如果这信被别人看见,别人很容易就能推理出她一定是跟老三做下什么了,不然怎么谈得上忘记她,又怎么谈得上葬送前途呢?她又改写,恶狠狠地说,我不认识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纠缠我,请你自重一些。 这样写,她还是觉得不妥。

写得这么冷冰冰,凶巴巴的,如果把老三搞得恼羞成怒了,他把一切都揭发出来,甚至添油加醋地写一些,交给她学校,那不是更惨吗?一个是军区司令的儿子,一个是地主的女儿,学校相信谁,还用问吗?她就这样写写改改,改改写写,花了一整天,才写了一封短短的信。她尽可能写得冷淡、礼貌、陌生,想既不得罪他,又能起到威摄的作用,最后她决定就写十六个字: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既往不咎,下不为例。"


这段心理描写,JFF和psychina可以评判一下。我觉得这种被迫害狂似的想法在年轻的学生时代,是可信的。即使不是因为情爱困扰也可以因为其他如学习成绩不好或者被朋友圈子抛弃。


第十六章

引用:
那些需要零工的工厂企业,会派他们那边管事的人到李主任家来要工,大家都把工厂那边派来的专管零工的人叫“甲方”。

“甲方”一般在早上九点以前就来要人了,找零工的人,如果过了九点还没找到工,那天就算废了。大多数情况下,如果找到一个工,就可以做好几天,等到那个工 程告一段落了,零工们就又到李主任家来,等着找新的零工做。

那天跟静秋一起等在那里的还有一个老婆婆,不知道多大年纪,反正牙都掉光了。静秋认识她,以前在一起打过零工,别人都叫她“铜婆婆”,大概是姓“童”,但 因为她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外面做零工,静秋就觉得她应该是叫“铜婆婆”。

听说“铜婆婆”的儿子挨斗的时候被打死了,媳妇跑了,留下一个刚上学的孙子,该“铜婆婆”照看。静秋想都不敢想,如果“铜婆婆”哪天死了,她那个孙子该怎么活下去。 坐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一个“甲方”来要人,说是需要壮劳力,因为是从停在江边的货船上把沙卸下来,挑到岸上去。

静秋自告奋勇地要去,但“甲方”看不上她,说他不要女的,女的挑不动沙。李主任叫静秋莫慌,说等有了比较轻松的工再让你去。又坐了一阵,来了另一个“甲方”,这回是要打夯的,静秋又自告奋勇,但那个“甲方”也不要她,说她太年青,脸皮薄,打夯是要大声唱歌的。静秋说,我不怕,我敢唱。“甲方”就说你唱个我听听。

静秋觉得那人有点流里流气的,又碍着“弟媳妇”在旁边,就不肯唱。 “甲方”说:“我说了吧?你根本不敢唱,这活只能找中年妇女干,人家那嘴,什么都唱得出来。”

“铜婆婆”说:“我敢唱,我也会唱。”当即就瘪着嘴唱起来,“尼姑和尚翻了身,嗨,吆呀霍呀,日里夜里想爱人,也呀吗也吆霍呀----” 静秋一听,那唱的什么玩意啊,都是男男女女的事,虽听不太懂,但是也知道是有关半夜里女想男、男想女的事的。她想自己肯定干不了这活,只好看着“铜婆婆” 金榜高中,欣欣然地跟“甲方”去了。

那天一直等到十点都没等到工,静秋只好依依不舍地回去了。呆在家里一天没工做,真是如坐针毡,就像有人把一块二毛钱从她口袋里掏走了一样,只盼望第二天快 快到来,好再到李主任家去等工。

一直等到了第三天,静秋才找到一份工,还是那个挑沙的工。“甲方”说前几天找的人,好些人都挑不下来,逃掉了,所以他只好又到李主任家来招工。

静秋央求了半天,“甲方”才答应让她试试,说如果你没干到一天就跑掉,我是不会付你半天工钱的。

静秋连忙答应了。 找到了工,她感到心里无比快乐,好像已经有一只脚踏进了共产主义一样。

她跟着“甲方”来到上工的地方,刚好赶上零工们在休息,全都是男的,没一个女的。那些人见她也来挑沙,都很惊奇。

有一个很不友好地说:“你挑得少,我们就吃了亏,等于要帮你挑,你还是找个计件的工去干吧,干多得多,干少得少。”

另一个好心点的提醒说:“我们都是两人一组,一个跳下船,一个挑上坡的,一个人又挑下船又挑上坡还不累瘫了?谁愿意跟你一组?跟你一组不是得多挑几步路?” 静秋淡淡地说:“你莫担心,我自己跟自己一组,我不会挑得比你们少的。” “甲方”说:“那你就在这干着再说吧,不行就莫硬撑着,压坏了没劳保的。”

有个认识她的说:“你妈是老师,你还贪这点小钱?” 还有一个见“甲方”走了,就流里流气地开玩笑说:“大夏天的,有你一个女的在这里真不方便。待会干得热起来了,我们都兴把衣服裤子脱了干的,你到时不要怕 丑啊。” 静秋不理他们,心想你脱的不怕丑,我看的还怕丑了?

她只埋头整理自己的箩筐扁担。开工时间到了,她跟着一群男人下河去。货船跟河岸之间搭着长长的跳板,只有一尺来宽,踩上去晃晃悠悠的。下面就是滔滔的江水,正是夏天涨水季节,江水带着泥沙,黄中带红,看上去尤其可怕,胆子小的人可能空手都不敢走那跳板,更莫说挑一担沙了。

很久没挑担子了,刚一挑,觉得肩膀痛。幸好她的扁担跟随她多年,是根很好用的扁担,不太长,而且很有韧劲,挑起担子来忽闪忽闪的。会挑担子的人都知道,如果一根扁担不能忽闪,直杠杠的,挑着就很累,如果一根扁担能忽闪忽闪的,就可以和着你走路的节奏,晃晃悠悠,使你觉得担子轻了不少。

那一担沙,少说也有一百来斤,静秋挑着沙,从窄窄的跳板上走过,觉得跳板晃荡得可怕,生怕一脚踩空掉到江里去。她会游泳,但江边的水下都是乱石头,掉下去 不会淹死,但肯定会被石头撞伤撞死。

她不敢望脚下,只平视前方,屏住呼吸,总算平安走下了跳板。 下了船就是上坡,接近河岸的一段还比较平坦,但再往上,坡就很陡了,空手爬都会气喘吁吁,挑着担子就可想而知了。

现在她比较明白为什么其他人要结成两人一组了,因为刚经过了跳板那一吓,现在已经手脚发软,如果有人接手挑上坡去,那挑下船的人就可以空手往货船那边走, 暂时歇息一下。

但如果是一个人挑这全段路程,就只能一口气挑到目的地。 静秋没人搭伙,只好一个人挑。

挑了两趟下来,身上已经全汗湿了,太阳又大,又没水喝,简直觉得要中暑晕倒了。但一想到这一天挑下来就有一块二毛钱,尤其是想到这两天找不到工时的惶惑, 就咬紧牙关坚持挑。

那一天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去的,等到收工的时候,静秋已经是累瘫了。但回到家里,还要装出一幅很轻松的样子,不然妈妈又要担心。

她那天实在是太累了,吃了晚饭洗个澡就睡了。 第二天,她一大早就起来了,那时才感到昨天的疼痛真不算什么,现在才真的感到浑身酸痛了,两个肩膀都磨破皮了,痛得不能碰衣服。

后颈那块,因为要不断地换肩,也磨破皮了。两条腿更是无比沉重,脸和手臂晒破了皮,洗脸的时候,沾了水就痛。静秋的妈妈见女儿起来了,连忙走过来劝她别去了,说:“你太累了,昨晚睡觉哼了一夜,今天就别去了吧-----” 静秋说:“我睡觉本来就哼哼---” 妈妈抓住静秋手里的扁担,恳求说:“秋儿,别去了吧,女孩子,挑担压很了不好,会得很多病的---,我知道你的习惯,你不生病,睡觉是不会哼哼的,你昨天一定是太累了----”

静秋安慰妈妈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太重的活我不会去干的。”

挑了两天沙,那些一同挑沙的男的对静秋态度好点了,因为静秋虽然是个女孩,也并没有比他们少挑一担。有个叫王长生的就自告奋勇地来跟静秋一组,说挑上坡 累,我来挑上坡,你挑下船吧。 王长生每次都争取走快点,好多挑几步路,这样静秋就可以少挑几步路。

有时静秋刚挑下船,王长生就迎上来了,搞得静秋很不好意思,别的人也开始笑他们是两口子。

几天挑下来,静秋觉得肩膀比以前疼得好一点了,人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喘不过气来了,令她担心的是这个活干不了几天了,那就又得到李主任那里去等工,还不知道 能不能等到工。

现在对她来说,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有挑不完的沙,打不完的零工,放不完的暑假。

挑沙工就快结束的前一天,静秋刚把一担沙挑下船,王长生就迎了上来,说:“我来挑吧,有人找你,等在岸上,你快去吧。”


JFF,你觉得这关于挑沙的打工描写是胡编乱造吗?


第十八章

引用:
赚了大钱的欣喜一下子就被失业的痛苦冲淡了,静秋懊丧地想,明天又要去求“弟媳妇”的妈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工。

她正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甲方”追了上来,问她愿意不愿意做油漆,说他手里还有点油漆工的活,如果她愿意干的话,他可以让她从明天起到厂维修队上班。 静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甲方”又问了一遍,静秋才说:“你是在说真的?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呢。” “甲方”说:“我开什么玩笑?我是真的叫你去做油漆。我看你干活不偷懒,相信你。

而且做油漆是个细心活,女的干比较好。”

静秋真是欣喜若狂,这就叫“运气来了门板都挡不住”,她第二天就去维修队做油漆,虽然听人说做油漆有毒性,但工作轻松,每天还有一毛钱补助,她也就不管什 么毒性不毒性了。

那个暑假,真是走运,后来竟然让她一谎撒中,还到瓦楞厂去工作了两个星期,连她自己都搞糊涂了,都说撒了谎要遭雷打,结果她不仅没遭雷打,还真的到瓦楞厂 去了,也许那是因为她撒的那个谎是个“好谎”?

瓦楞厂的工不是李主任介绍的,瓦愣厂在河的对岸,已经不属于李主任的管区了。

那个工是K市八中一个姓王的教导主任介绍的,他儿子在瓦楞厂,是个小官,每年暑假都能介绍几个人到厂里做几天工。 王主任很欣赏静秋的巧手,经常买了胶丝请静秋织个茶杯套,买了毛线请静秋织个毛衣毛裤什么的。

王主任家客厅里的圆桌、茶几、方桌上,铺的都是静秋用钩针钩出来的桌布,用的就是一般的缝衣线,但静秋的图案设计总是与众不同,钩出来都像工艺品一样,看 见过的人都以为是王主任花大价钱在外地买的,赞不绝口。

有了做工的机会,王主任第一个就会通知静秋。这回在瓦楞厂不是糊纸盒,而是像正式工人一样上机操作,还发了一个白帽子,说车间有些皮带机什么的,怕女工的 长头发绞进机器里去了。

正式工人们还发一个白围裙,穿上像纺织工人一样。

不过零工没有,所以一看就知道谁是正式工人,谁是零工。 静秋好想混上一个白围裙穿穿,当工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工作也很简单,就是把两张平板纸和一张有楞子的纸塞进一个机器就行了,那个机器会给这几张纸刷上胶水,几张纸从机器里通过,就被压在一起,成了瓦楞纸,可 以用来做盒子什么的。

唯一的技术就是塞纸的时候角度要对好,不然做出来的瓦楞纸就是歪歪斜斜的,成了废品。

静秋做什么事都很上心,都力求做好,所以很快就成了熟手。同一个机器上的工人都很喜欢她,因为她手快,干活又踏实,不偷懒,几个工人就让她在那里顶着,她们自己从后门溜出去,到旁边的百货公司逛逛再回来。每天她们那台机器都提前完成工作量,等验收的人检查了,就可以坐在车间休息等下班。

厂里还分了一次梨子,正式工人一个人三斤,零工一个人两斤,零工分到的梨子也小很多,但静秋非常激动,那是分的呀,是不花钱的呀,平时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静秋拿了梨子,开心之极,别的工人都在吃,她舍不得,跑机器上工作了一会儿,免得别人好奇,问她为什么不吃。

下班之后,她把梨子拿回家,像变魔术一样变出来,叫妹妹吃。妹妹高兴得不得了,连忙拿了三个到水龙头那里洗干净了,一人一个。

静秋不肯吃,说在厂里一分就吃了好几个了,其实梨子也就那么回事,吃多了就不想吃了。

静秋看妹妹一边看书,一边小口小口地吃梨子,吃了半个钟头还没舍得把一个梨子吃掉,她心疼万分,马上就暗暗立个誓:等我发财了,一定要买一大筐梨子,让我 妹妹睡里面吃,一直吃到她吃不下为止。

可惜瓦楞厂的工只打了两个星期就没了,被人通知她明天不用来上班了的那一刻,才明白自己只是个零工,不知怎么的,就想起老三借给她看过的那本诗词里面的一 句话:“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然后又是到“弟媳妇”家等工,又是等不到工的惶惑,又是等到了工的劳累。


JFF,请对这些打工细节情形评判。在工厂当过学徒吗?


第十八章

引用:
开学之后的日子,她也是很忙碌的,读书倒不忙,忙的都是杂七杂八的事。那学期,她除了继续在校女排队打排球以外,还在乒乓球队训练,准备打比赛。

本来学校运动队之间有约定,一个学生只能参加一个队,免得分散精力,一个也搞不好。但静秋的情况有点特殊,乒乓球队的教练汪老师就跟排球队的教练万老师两 个人商量了,让她两边都参加。

汪老师这么重视静秋,除了八中实在找不出比静秋乒乓球打得好的女生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可以说是历史的原因。

读初中的时候,静秋是校乒乓球队的。有一年在全市中学生乒乓球赛上,静秋打进了前四名。

在半决赛的时候,遇上了本校的另一名队员,叫刘十巧。刘十巧写自己名字的时候,经常是把“巧”字的两部分写得开开的,看上去像“23”,有个爱开玩笑的体 育老师点名的时候叫她“6 23”,结果就叫开了。

静秋平常在学校练球的时候,也经常跟“6 23”比赛。静秋是直握拍进攻型打法,“6 23”是横握拍防守型打法。

教练知道“6 23”接球稳,但攻球不狠,没有置人于死地的绝招,不像静秋,抽球可以抽死人,发球可以发死人。所以教练给“6 23”制定的战术就是拖死对方,叫她慢慢削,慢慢削,不指望一板子打死对方,就等着对手失去耐心,自己失误打死自己。

静秋跟“6 23”一个队的,自然知道她的长处和短处,也知道教练给她出的这个恶招,所以摸出了一套对付她的办法。

平时在队里练球,都是静秋获胜。 那次单打比赛是单淘汰制,输给一个人就被淘汰了。

静秋第二轮就轮到跟一个市体校乒乓球队的队员比赛,草台班子遇到了科班,汪老师对她已经没做任何指望了,叫她“放开了打”,不输“光头”就行了,意思就是 说不要让别人连下三局就很光荣了。汪老师甚至都没坐旁边看,因为看了也白搭,还跟着死几个细胞。

哪知道静秋因为没做指望,所以真个是放开了打,左右开攻,胡打一通,连台子旁边的记分牌都懒得去看一眼。

可能她这种不怕死的打法吓坏了对手,也可能她的打法不科班,那个女孩不适应,三打两打的,竟然把那个体校的女孩打下去了。 这一下,喜坏了汪老师,吓坏了一路人,后面跟她打的女孩,先自在气势上输了,静秋就一路打上来了。

刚好“6 23”那一路上也还比较顺利,两个同校的人就在半决赛的时候遭遇了。刚“要边要球”完了,决定了谁在台子哪边,汪老师就走到静秋身边,压低嗓子对她说:“让她赢,听见了没有?” 静秋不知道为什么要让“6 23”赢,但觉得可能是教练的一种战术,是为学校整个荣誉着想。

那时打乒乓球的人都知道中国乒乓球有这个传统,就是为了国家能得第一,有时是要让自己的同伴赢的,比如徐寅生就让庄则栋赢过。

静秋就忍痛让“6 23”赢了一局。教练可能还不放心,打完一局又嘱咐一遍,静秋也就不多想了,胡乱打了几下,就让“6 23”赢了。 下来之后,她才追问汪老师,今天是个什么战术,为什么要让“6 23”赢。

汪老师解释说:“打进半决赛的人,省体校要招去培训的,你家庭出身不好,到时候因为这个把你刷下来了,那多难堪?” 静秋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心想,就算省体校把我刷下来了,我还可以拿个市里的第一、第二名嘛,凭什么叫我让?这不比刷下来更糟糕?

后来这事让静秋的妈妈知道了,也很不愉快,找那个汪老师谈了一次,把“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的最高指示搬出来说明汪老师这样做不对。

汪老师一再声明,说他是一番好意,怕静秋到时候被刷了心里难过,还说他也很后悔,因为如果不叫静秋让,可能这回的K市冠军就在八中了,“6 23”只拿了个亚军。 静秋叫妈妈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说也没用了。

后来她就退出了乒乓球队,打排球去了。 但汪老师大概是想将功补过,弥补一下上次给静秋造成的损失,而且也实在是找不出比静秋打得好的人了,所以跟排球队教练商量了,让静秋继续打乒乓秋,参加下 半年的全市比赛。


乒乓球校队的训练和参赛生活有没有真实感,JFF,还都是胡编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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