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宣称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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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短江学者 于 2013-05-18, 12:11:55:

引用:
作为忠诚的纳粹分子,特罗迪参加了党卫队就必须要起誓,表达“绝对服从和忠诚直到生命终结”,这意味着她必须在亲情和政治上做出选择,特罗迪作为两个年幼孩子的母亲,毫不犹豫选择了纳粹:“可是我愿意!我想要成为党卫军的一员,这对我来说比世界上任何其他东西都重要。”施奈德追问道:“这比你的家庭还重要吗?”特罗迪不假思索地回答:是的。接着带有惋惜的口吻说道:“但是你不会理解。如今再也没人能够理解了。”

  我以为,生活在民主时代的施奈德确实不能准确地理解这种抉择的决绝性。一个在民主国家里成长起来的人,对极权统治宣传的洗脑功能缺乏直接感知,那种无可挑剔的伟大、不容置疑的正确,容不得任何质疑,而对宣传的一切质疑都有可能被视为对权力的挑衅,这是任何一个极权统治者都不允许发生的。戈培尔曾经说,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在不能自由呼吸的世界里,谎言和“真理”往往就是同义词。被彻底洗脑的特罗迪,她既能阅读康德,也能选择罪恶,极端的分裂性不可思议地被调和在一起,统一在一个人、一个民族的躯体上——特罗迪如此,不少在战场上丧身的德国军人,都随身带着一部海德格尔的著作。

  特罗迪在和女儿的对话中,每每谈起过去的日常生活,谈起自己的子女,她总是无精打采、颠三倒四、浑噩不清,一旦回忆起自己罪恶的辉煌,她立刻变得神采飞扬、精力充沛起来。

  在拉文斯布吕克女子集中营里,特罗迪就犯下了令人咋舌的罪行。这里,请允许我抄录书中提供的文件:

  1942年,参与了几乎所有党卫军人体试验的恩斯特•格拉维茨医生命令让拉文斯布吕克集中营的囚犯感染葡萄球菌、气性坏疽菌、破伤风以及混合配制的几种致病细菌,目的是研究磺胺类药物的治疗作用。主管这个项目的医生是卡尔•格巴特教授,他是柏林大学的整形手术教授和霍亨利青党卫军的主治医生,也是希姆莱的朋友兼私人医生……

  在囚犯毫不知情的状态下,使他们的腿部下端受到感染。目击者证实说,当少数幸存者的伤口出现愈合的疤痕时,伤口常常会被深深切开直至露出骨骼。除了往伤口植入细菌组织之外,还常常会加入木屑和玻璃渣。受试者的腿部很快开始化脓。为了观察情况发展的过程,不会对受害者进行任何治疗,他们往往极其痛苦地死去……每一个系列的实验都将重复至少六次,会使用六至十个年轻的女性——通常选的都是最漂亮的。

  格巴特教授只偶尔去拉文斯布吕克视察试验结果,“病人”被绑在桌子上,排成一排,一连数个小时等候“教授先生”来检视他们的伤口。

  特罗迪的任务就是把这些犯人绑在桌子上,等待纳粹医生的试验。

  施奈德听到自己母亲是如此“工作”的,她问道:“难道你对那些接受试验的人一点也不感到同情吗?”对此,特罗迪傲慢而冷血地表示:“不,我一点也不同情他们。因为手术是为了造福人类而进行的。”而她不能表达同情的原因就是“没有权力表示同情”——同情,原本属于人类本能的情感,在特罗迪这里,具有人类的情感本能也成为一种权力。特罗迪不仅是赤裸裸谎言的受骗者,同时她也成为谎言的编造者。只要是纳粹政权散布的谣言,她都不加选择地采信、从不怀疑,并随时兜售谣言,为罪恶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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